非著名毛线手套

[言羞言无差]十七岁的你(D)

故事全是我编的,不可考







(Leshyan)十七岁的你


D




醒的时候卢崛还有点发懵,昨晚忘记关灯,晃得他眼睛疼,关了灯躺回床上,才反应过来做了一夜的梦,闹钟响了也没听见。 

满口牙膏味的打完训练赛,领队打包回来的芝士三明治还热着,卢崛歪到沙发里长手长脚的舒展开,一条腿从扶手上伸出去,一条腿趿着拖鞋蹬地板,这么坤了一会自己,才缓解点腰背持续不断的酸痛。稍微舒服些,就开始哼哼唧唧的跟分析师撒娇,讲自己动不了了,让他帮忙把决赛对手最近的几场胜负局投屏到荧幕上。 

高频眼位和各类数据早被标注好,卢崛快进着看了一遍,又从头看第二遍对手打野的路线。正啃着三明治,有客人自己推门进来,是宋义进,一眼看见卢崛,走过来轻轻拍他的肩膀:“乐哥,过两天就冠军打野了嗷。” 

辅助跟着起哄,说有卢崛IG内定冠军了。卢崛瘫着把三明治的包装袋扔在茶几上:“义进,别搞我了,我紧张。” 

“你紧张个鸡儿啊兄弟,又不是没打过对吧。”宋义进也往沙发上挤,逼得卢崛蠕动着给他腾位置,半边脸压进蓬松的靠枕,被他顺手捞着抱在胸前,伸懒腰似的拖长音:“这次不一样,真没打过。” 

“要有自信。”宋义进安慰他,也有点八年前卢崛第一次s赛的意思:“我看你比赛了,还有承録,我们都觉得你很稳,刚训练赛我也看了,挺好的,发挥出训练赛的实力就好了。” 

卢崛翻了个身,仰躺着看天花板上菱形的纹路,他的思维失去了重量,像蜘蛛丝一样轻飘飘的浮上半空。 

“他也看?”卢崛问。 

“嗯?……哦!”宋义进被逗笑了:“他看的比我还多,说你打的很好,很厉害,年纪大了反而打的越来越好。” 

“是吗……”卢崛说的很轻,很慢,似乎是生怕惊醒了一个梦:“你编的吧。” 

宋义进又笑了:“啧,我什么时候骗过你。你不记得了?有段时间你到另一个队,之后他就说你打法成熟很多,采访也说过。” 

下午四点还要打训练赛,吃完午饭有短暂的午休时间,要么休息,要么自己rank,其他人都走了,宋义进也要忙,抱枕端端正正的放在卢崛胸口,对面的落地窗没拉窗帘,从卢崛的角度能看见一条河,和基地的外景有些相像,如果雨下的大了,黄浦江的江面上就满是涟漪,卢崛离队那年回去过一次,到IG基地门口的时候半边衣服全湿了,丁旺翻出一条干毛巾给他,问他怎么忽然来了,又拿自己妻子做的糖渍芒果干给他吃。 

卢崛说来找姜承録,丁旺告诉他在楼下吃饭,卢崛也不客气,走的时候还拿了好几个芒果干。 

楼下餐厅没开灯,天光昏暗,雨水落在玻璃上像打了一层马赛克,姜承録握着自己的手臂,卢崛知道他是伤口在痛,每到阴天下雨总是如此。 

猛的看见卢崛,他有点被吓到了。 

卢崛坐到他对面,沉默着端详了一会姜承録的表情,他发现自己曾经无数次为之沉湎的温存眼神已经完全不存在了,为了看上去不要太狼狈,他舔舔嘴唇,站起来去开灯,企图找点话来解救慌乱:“你手还痛吗?” 

“还可以。”姜承録很有耐心的回答他:“不用担心,明天你比赛,为什么来?” 

因为我害怕,卢崛想,他重新坐下,这次是在远一些的凳子上:“你看我比赛了?” 

“没怎么看。不过我,知道。” 

卢崛摘下起雾的眼镜,塞了两次都没塞进口袋,他很难看的笑了一下,手指比划他和姜承録的位置:“还可以和以前一样吗?我们。” 

姜承録抬头看了看窗外,顺着他的目光,卢崛记得自己看到覆满苍穹的阴霾雨云。

“你,长大了。不需要我。”他说,然后再次用韩语追加解释:“你已经不需要用别人的认可来认可自己了。” 

“别来了,对你训练,不好。”雨声浸没姜承録的声音,似乎也在浸没姜承録的脸孔:“卢崛,以后,不要见面了。”






TBC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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